作者简介：王冰杰，生于2004年，山西长治人，现就读于晋中信息学院食品与环境学院食安2301班，系创意写作学院2023级小说创作与评论工坊学员。指导老师：徐清松。

短篇小说《渡渡鸟》，作者陈小手，发表于《收获》2023年4期

——读陈小手短篇小说《渡渡鸟》

王冰杰

某一天半夜你刚把活力精沛的小孩哄睡着，给老婆盖好被子，此时睡意正浓，刚躺下看见消息弹出，发现是大学时的暧昧对象，她发信息询问你的现状，询问起来你的孩子，并提出要到你在的城市出差，想约你见面，并提出想见你的小孩，你正在纠结该怎样拒绝时，她告诉了你她的小孩走了，你以为是离开人世了，不忍心拒绝，因此也就答应了下来，可是你要怎样给你的妻子说这件事呢……

渡渡鸟到底是什么鸟？

在起初开始读《渡渡鸟》的时候我就去查询了这种鸟，渡渡鸟，一种分布在非洲东部海域毛里求斯岛的鸟类，体格庞大，并在1681年已经灭绝。看完这些我才继续读这篇小说，作品里“我”本身不知道渡渡鸟的，渡渡鸟是“我”的大学暧昧对象夏然告诉“我”的，她说她的叔叔在毛里求斯养渡渡鸟，当然她是虚构的，渡渡鸟早就灭绝了。她生性爱撒谎（在她口中叫虚构），她口中的渡渡鸟不会讲话，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它灭绝了所以才不会讲话的。

夏然在小说中讲到渡渡鸟嘴巴很大，但是是个哑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说话的鸟，它把咒语吞到肚子里，永远保守秘密。可是后来我知道了渡渡鸟很早就灭绝这个事情，“我”再和渡渡鸟扯上关系就是夏然送的装渡渡鸟和星星的玻璃瓶子在搬家过程中碎了，“我”发现了渡渡鸟肚子里的秘密。夏然的秘密也就被“我”知道了，渡渡鸟不会说话，“我”想若不是夏然这次的到来，他们两个人谁都不会向外人阐述那一次的桂林经历，都会把记忆悄然淡去，但是她站在“我”面前，被尘封的回忆也像狂风一样到来了，直冲“我”的大脑。

很凑巧，就在写这篇评论前几天，我的感情也遇见了危机，烦人的异地恋，不想要，我分手了，元旦和前男友约着吃一顿“分手饭”。我以为他和我吵架的点点滴滴，还有我一个人完美的大学生活已经让我放下了，我没想到的是见到他的第一眼竟然不争气地哭了，对于我这个初出情场的姑娘，不用想这是致命的一击，让我不得不感叹爱情这种东西。

在小说中，岁月、生活等等诸多因素已经把“我”带到了另一个人（“我”的爱人）身边，况且我有了小孩，有了家庭，曾经的“喜欢”在这里显得微不足道，变成了比普通朋友强一点的感情。文中也有实实在在的说明，文章中提到“我”看到夏然的消息，夏然说想让“我”帮她一个忙，成年人的恐惧就这样来了，许久未见的朋友想让帮忙大抵是借钱错不了，这里也算是写实了。我想这篇文章叫《渡渡鸟》也是想表达这篇文章的主旨吧，渡渡鸟代表着一份记忆，一段两个人都埋藏的记忆，夏然的到来让”我“将这份回忆重新提起，重新正视曾经，如同渡渡鸟肚子里的星星，两个人的秘密。

不完美的人物形象成就了《渡渡鸟》

谈了这些我认可的部分也谈谈我感觉处理的不太好的部分吧，我想应该不只是我，也有很多同学感到疑惑，文章不写渡渡鸟干嘛把以此作为题目呀，要不就是说渡渡鸟是这篇文章的线索，可是这篇文章我看了大半渡渡鸟迟迟不出现，后来终于看到了，可是就几个小片段，然而这几个小片段让我感觉有一点刻意为之，它的出现没有一个很好的节点，让我感觉到一既然题目是它，然后为了写它而写它。我认为在小说中写然后的东西都应该自然，刻意的往往是生硬的，让人感到别扭的。

王冰杰在课上发言

《渡渡鸟》从一个夜里开始，故事以第一人称视角开始讲述，讲述了“我”与爱人周云和“我”大学时期的暧昧对象夏然发生的事情，故事从现在生活这个中间节点入手，刚开始就把故事的矛盾挑明了，一个妻子，一个大学的暧昧对象，我想着大概率在现实生活中也会激起不小的火花吧。这里把读者带进来故事了，不仅仅是我，还有和我一同读这篇小说的同学们丝毫没有对陈小手笔下的“我”口下留情，这也是我佩服的点，他将矛盾挑明，让读者感同身受，深刻地去讨厌文章中的“我”，深刻感受“我”在大学时期和夏然是暧昧，接下来的故事则与我大学的生活这两个画面进行闪进闪回，使故事在拼贴和衔接时天衣无缝，给读者交代了和曾经的暧昧对象夏然的故事，并让这个故事继续进展。

夏然，一个让我这样一个同样是女生的人也喜欢的女生吧，她的出场让我联想到的是自媒体平台非常多点击量的画面女主，但是我想当我着急去上课的时候我的确会被她吸引，但是我不会去着急为了看一看她而发力，因为我要迟到了，在这里我觉得陈小手的处理不太理想，夏然和“我”的遇见的确很梦幻化，让我感觉有了不真实感，但是我认为陈小手对夏然的定位是极好的，作者没有对她的面部，发型及她的外貌进行描写，但是撒把骑自行车，骑磨车，学土木，爱文学，会虚构这几个标签已经足以将这个人构造了起来（当然在文章中也有对夏然的描写，只是不太多，没有进行太细致的描写）。在互联网上有一句话是“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感觉”，我想这话讲的就是夏然吧。不过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陈小手描写的夏然也不例外，当她说“咒语”贴近“我”的耳朵低语时就注定了后面她与“我”的羁绊是必然的，而且桂林的事情也慢慢有迹可循了。未婚生子、孩子父亲带孩子走、她藏孩子和踩点筹谋像人贩子一样直接偷孩子也变得在情在理了，当然这里描写的是前期的夏然，也为后文的夏然离婚和做出一些离谱的事情留下了伏笔。一个自由的人，往往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极其爱我的，或者可以说是自私的，她把小树看作她没有办法见到的儿子小波，没办法见到小波就去见了和小波同样是小孩子的小树，这里的她已经因为儿子的离开有了魔怔，这也符合一个没办法见到儿子的女人的思想，这才有了那句“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带着小树，我们一起组建了新家庭，开启新生活，新生活，对，新生活，”当时的夏然已经变得疯狂，让“我”没办法去理解她，这是陈小手笔下的夏然，但是现实生活中也是有这类人物的：未婚生子，孩子被有钱的父亲带走，无力反抗，进而疯狂。

对细节描写的全力把控

“虚构，天衣无缝，比真还真的虚构。”这是文章中夏然对一个作者的要求，我想这应该也是陈小手对作家的要求吧，我对这个文章中的故事是否是真实发生的全然不知，如果这是真实发生的我觉得他描写能力很强，将文章中人物的各种行为心理描写得很立体，但是如果这是他没有自己经历的，仅仅听闻或是身边的人发生的，我认为他是极其厉害的，他不是当事人但是他手下的“我”，手下的夏然，手下的妻子以及其他人物是非常真实的。从生活入手，真实地描写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无论是文章中“我”与妻子的对话，行为，还是“我”的生理反应，还有不同人物的行为，以及“我”谈到自己做的梦，这里是我在这篇小说中看到的最强的东西。我了解过陈小手的作品，聚焦生活，尽全力去描写细节，当然他做的的确很完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文中出现了两次梦，并且都是故事较大的节点。一次是在桂林的时候，“我”与夏然差点就发生了关系，一次是夏然到“我”家的前一夜，我梦到小树受伤，第二天“我”的小树也的的确确受伤了。矛盾大爆发也是在之后“我”感觉“我”变成了夏然的老公，“我”也开始拒收快递，继而之后的搬家也是一种身份的转换，“我”从一个仅仅是朋友的身份，变成了被夏然骚扰的对象。这里也是对夏然疯狂的描写。

作家班期刊品读活动留影

总体来说，陈小手手下的人物是立体的，生活化的，并且陈小手对生活细节的把控也是非常细腻的，行为举止不只是一个人的动态，而是一个人心里的描写。这一点也正是陈小手的厉害之处。但是每件事情都是事发有因的，陈销售的事情就没有处理妥当，让人有了一种突兀的感觉，我认为这是陈小手的一个弱点，小说来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在生活中或许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它没有因果关系，但是在小说中要让人感觉到柔顺不突兀。这就是我对这篇小说简单的评论。